武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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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揍你？”林燚冷哼一聲, 手中的畫筆在指尖轉了兩圈，然後精準地被投擲到了筆筒內，發出砰的一聲清響, “呵, 按我大哥的說法是……打死了事！”
賀渺眉心跳了跳, 而後平靜開口，“好, 那你下樓吧。”
“怎麽？”
“帶你去武館。”
沒想到這事兒上兩人還挺心有靈犀的, 林燚窒了窒, 忍不住輕嘲, “呵……我就沒有見過這麽迫不及待，要自己選地方挨揍的！”
“不然？”賀渺輕笑一聲, “你, 總不會想在你公司樓下打我吧？”
“怎麽？不行？”
賀渺可疑地猶豫了兩秒, 指尖在方向盤上點了點，最終似乎妥協了, “如果你不怕再上熱搜的話, 也不是不行？”
林燚無語, 大庭廣眾之下, 毆打某影帝, 確實值得一個熱搜……但是, 謝邀, 還是不必了。“去武館的話, 還是地方我定？”
“嗯, 你定。”
--
半個小時之後, 賀渺和林燚一起驅車到了山海武館。
巧合的是，山海武館正好在當初林燚請他吃飯的雲海樓對面, 停好車之後，賀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雲海樓的方向。
林燚冷笑，“怎麽，還想吃頓‘斷頭飯’？”
賀渺笑了笑，對林燚的陰險用詞不以為意，甚至還有心思說，“唔，我有這個榮幸麽？”
林燚雙手交握，指節發出一陣脆響，“你在想P吃。”
賀渺選擇退而求其次，“或者，我請你吃個飯？”
想起他上次請賀渺吃飯用過的借口，林燚覷了他一眼，用一種像是看神經病的眼神，“也是答謝宴？”
“嗯，感謝你手下留情。”
“呵，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麽？”
賀渺還真認真端詳了林燚片刻，看的林燚都有些不耐煩了，方才慢悠悠地答到，“像，你應該沒想‘打死了事’。”
林燚翻了個白眼，冷哼，“對，打個半死！”
--
相較於後面才建成的雲海樓，山海武館倒是從前就有的老式建築，林燚記得他從小就是在這裏學習的格鬥術，一晃近十年過去了，當初與他一起學武的師兄，如今已經成為了武館的館長。
他這位師兄，名字叫冷榮，與他們這些隨便學學的二代們不一樣，不僅有天賦，也肯下苦功夫，年輕的時候還代表武館拿過市裏的武術比賽冠軍，三連冠那種。
這些年冷榮自己不怎麽參加比賽了，倒是手下帶的學生，又出了幾個武術冠軍，武館因此在京海市名聲也是不小。
林燚自己有時候來雲海樓吃飯，會喊上這位冷師兄一起，一來二去的，關系倒是十分熟稔。
一進門，冷榮就迎了上來，帶著江湖俠客式的爽朗笑意，“誒，林師弟，今兒怎麽有功夫來這邊松松筋骨了？”
“哈哈，這不是好些日子沒有見師兄了麽？”，林燚一邊說著，一邊借著兩人握手的時機，手肘微微用力。
冷榮一楞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，上前半步，兩人一個側身肩膀碰了碰，算是比較熟悉的人之間，常見的打招呼方式，倒也不顯突兀。林燚趁機使了個眼色，在冷榮耳邊低聲道，“揍個人。”
冷榮下意識地往林燚身後一看，就對上了一雙微冷的眼眸，他對賀渺倒是有些印象，不過也都停留在那些影視角色中，此刻見狀也是絲毫不怵，回了賀渺一個挑釁的眼神，這才松手，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，“好，歡迎歡迎”。
兩人眼神相對，林燚明白他這位冷師兄是接收到，他發出的暗號了，心中大定，亦是一笑，“勞煩冷師兄了。”
冷榮拍了拍林燚的肩頭，“好說，要什麽場地？”
武館內的場地也分兩種，一種是切磋間，適用於專業選手，內裏是木地板，無任何防護。另外一種則是練習間，適合業餘選手，內裏除了地墊之外，還準備了海綿軟墊，以及防護服，適合初階選手，盡可能確保對戰雙方，最低程度上受到傷害。
“切磋……”林燚話說一半，突然想起來，差不多十天後，他還要用賀渺那張臉參加比賽來著，於是話鋒一轉，“先練習間試試吧。”
“乙二間剛好空著，我帶你們過去？”
“好”，說罷，林燚又看向身後似乎在神游的賀渺，“你怎麽看？”
“都行，你定。”賀渺很有覺悟地將選擇權交給了林燚，只是在看到林燚與冷榮熟稔的狀態時，眸色深了深，而後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。
賀渺抿了抿唇，看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，小貓倒是交了不少朋友，前有攝影驢友，後有武館師兄。果然還是像小時候一樣，林燚像是有一種奇怪的魔力，不論走到哪裏，都會吸引許多朋友。
而他，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，被林燚排除在‘朋友’之外。想到此處，賀渺心中莫名有有點悶，他擡頭看了一下墻壁上的指引圖，辨認了一下方向，率先擡步，“走吧”。
林燚覷了賀渺一眼，暗自嘀咕了一句，“就沒見過挨揍還這麽積極的。”
--
林燚在旁邊的隔間裏穿好防護服出來，就看到賀渺站在場地中央，絲毫沒有穿戴防護的意思，此刻他上身是一件深藍色襯衫，下身黑色西褲，只簡單地將襯衫的袖口解開，往上挽了挽，露出了一小截手臂來。
姿態優雅的模樣，不像是來挨揍的，倒像是來視察指導工作的。聽到林燚過來的腳步聲，賀渺微微擡頭，“現在就開始麽？”
林燚腳步頓了頓，“你怎麽不穿防護服？”
“我以為，這是你希望的？”
“哦？那你倒是說說，我希望什麽？”林燚也不客氣，話音未落，一拳就打了過去，他自己當初學的比較繁雜，什麽跆拳道、詠春拳、格鬥術，都略微學了點，此刻打的時候，也不太講究，就怎麽方便怎麽來。
反正實在不行，還有冷榮師兄兜底，怎麽著，今天這頓揍肯定會給他落實了。
林燚心中其實也有些覆雜，當初的事情都發生這麽久了，認真算起來的話，他們兩人算是都有責任，只是時隔這麽些年，突然恢覆的記憶，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，林燚總感覺心裏憋了一口氣，不吐不快。
他不是委屈自己的人，以往想著事情是因為自己而起，他面對賀渺的時候，總不自覺地有幾分心虛，如今事情算是真相大白，他沒別的意思，就是想出一口氣，不然這事兒算是沒法翻篇……實在是不揍不利於身心健康。
賀渺微微後撤了一步，避開了林燚直沖他面門而來的拳頭，“希望我，‘負荊請罪’？”
“呵，”林燚一擊不成，右手就勢下壓，換做肘擊，攻向賀渺的胸膛，“那你倒是負荊請罪，我看看啊！”
賀渺側身一個格擋，繼續後撤，“想過，時間不允許。”不是他放不下面子，實在是因為下午還要趕去江城參加電影的路演，沒有時間準備那些東西。
“呵。這都多少年了？即便是您老親自去種荊棘，現在也該長成了吧？”林燚打出了幾分怒火，輕喘了一口氣，嘲諷到，“但凡我沒有想起來，你是不是準備一直瞞著，讓我背這個黑鍋？你是不是認為，只要你不說，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真相？”
面對林燚的質問，賀渺一怔，而後微微沈默了下來。
一開始的時候，他確實也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感情，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，他不知道何為喜歡，更不知道如何去愛……甚至因為他父母的事情，他一度以為愛情是一件令人憎惡的事情。
他本能地討厭著，無論是愛，還是被愛。
與林燚的事情發生之後，他的第一反應是惱怒，惱怒脫離控制的身體，甚至有些微微遷怒導致了這一切的林燚。
明知不可，卻又無法自控，事情發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，他陷入了一種深深地自我厭棄中。
……等反應過來之後，那件事情已經不僅僅是他與林燚兩個人之間的事情，而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情了。
這樣的情況，如何能用一句簡單的抱歉一帶而過？
況且，那個時候，他已經被送出國留學，且有兩家人從中阻撓，他根本無法聯系上林燚……無論是電話、微信、郵件、還是更為古老的信件。
看到賀渺沈默了下來，林燚怒氣更甚，“呵，被我說中了吧！”他一個旋身，一腳就踹了過去。
‘砰’一聲，賀渺生受了這一腳，微微後退了兩步，才穩住身形。
林燚本身就是半吊子水平，想打也是真想打，但是這一腳踹實了，他又有些意外，畢竟看前面幾招的情況，賀渺應該是有些底子的，“怎麽，心虛了？呵，不用你讓著我……”
賀渺微微攥拳，閉了閉眼，壓下了心中翻騰的情緒，“沒有，再來！”
後面，兩人又過了數十招，勉強算是有來有往，多數時候是他攻，賀渺守，實在守無可守的時候，賀渺也會有兩招進攻的，只是那力度，落在他身上的防護服上，輕飄飄的，沒有絲毫殺傷力。
一個多小時之後，林燚將手裏的拳套一摘，扔到一旁，冷笑一聲，“到此為止，江湖不見。”
“等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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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揍你？”林燚冷哼一聲, 手中的畫筆在指尖轉了兩圈，然後精準地被投擲到了筆筒內，發出砰的一聲清響, “呵, 按我大哥的說法是……打死了事！”
賀渺眉心跳了跳, 而後平靜開口，“好, 那你下樓吧。”
“怎麽？”
“帶你去武館。”
沒想到這事兒上兩人還挺心有靈犀的, 林燚窒了窒, 忍不住輕嘲, “呵……我就沒有見過這麽迫不及待，要自己選地方挨揍的！”
“不然？”賀渺輕笑一聲, “你, 總不會想在你公司樓下打我吧？”
“怎麽？不行？”
賀渺可疑地猶豫了兩秒, 指尖在方向盤上點了點，最終似乎妥協了, “如果你不怕再上熱搜的話, 也不是不行？”
林燚無語, 大庭廣眾之下, 毆打某影帝, 確實值得一個熱搜……但是, 謝邀, 還是不必了。“去武館的話, 還是地方我定？”
“嗯, 你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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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小時之後, 賀渺和林燚一起驅車到了山海武館。
巧合的是，山海武館正好在當初林燚請他吃飯的雲海樓對面, 停好車之後，賀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雲海樓的方向。
林燚冷笑，“怎麽，還想吃頓‘斷頭飯’？”
賀渺笑了笑，對林燚的陰險用詞不以為意，甚至還有心思說，“唔，我有這個榮幸麽？”
林燚雙手交握，指節發出一陣脆響，“你在想P吃。”
賀渺選擇退而求其次，“或者，我請你吃個飯？”
想起他上次請賀渺吃飯用過的借口，林燚覷了他一眼，用一種像是看神經病的眼神，“也是答謝宴？”
“嗯，感謝你手下留情。”
“呵，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麽？”
賀渺還真認真端詳了林燚片刻，看的林燚都有些不耐煩了，方才慢悠悠地答到，“像，你應該沒想‘打死了事’。”
林燚翻了個白眼，冷哼，“對，打個半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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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較於後面才建成的雲海樓，山海武館倒是從前就有的老式建築，林燚記得他從小就是在這裏學習的格鬥術，一晃近十年過去了，當初與他一起學武的師兄，如今已經成為了武館的館長。
他這位師兄，名字叫冷榮，與他們這些隨便學學的二代們不一樣，不僅有天賦，也肯下苦功夫，年輕的時候還代表武館拿過市裏的武術比賽冠軍，三連冠那種。
這些年冷榮自己不怎麽參加比賽了，倒是手下帶的學生，又出了幾個武術冠軍，武館因此在京海市名聲也是不小。
林燚自己有時候來雲海樓吃飯，會喊上這位冷師兄一起，一來二去的，關系倒是十分熟稔。
一進門，冷榮就迎了上來，帶著江湖俠客式的爽朗笑意，“誒，林師弟，今兒怎麽有功夫來這邊松松筋骨了？”
“哈哈，這不是好些日子沒有見師兄了麽？”，林燚一邊說著，一邊借著兩人握手的時機，手肘微微用力。
冷榮一楞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，上前半步，兩人一個側身肩膀碰了碰，算是比較熟悉的人之間，常見的打招呼方式，倒也不顯突兀。林燚趁機使了個眼色，在冷榮耳邊低聲道，“揍個人。”
冷榮下意識地往林燚身後一看，就對上了一雙微冷的眼眸，他對賀渺倒是有些印象，不過也都停留在那些影視角色中，此刻見狀也是絲毫不怵，回了賀渺一個挑釁的眼神，這才松手，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，“好，歡迎歡迎”。
兩人眼神相對，林燚明白他這位冷師兄是接收到，他發出的暗號了，心中大定，亦是一笑，“勞煩冷師兄了。”
冷榮拍了拍林燚的肩頭，“好說，要什麽場地？”
武館內的場地也分兩種，一種是切磋間，適用於專業選手，內裏是木地板，無任何防護。另外一種則是練習間，適合業餘選手，內裏除了地墊之外，還準備了海綿軟墊，以及防護服，適合初階選手，盡可能確保對戰雙方，最低程度上受到傷害。
“切磋……”林燚話說一半，突然想起來，差不多十天後，他還要用賀渺那張臉參加比賽來著，於是話鋒一轉，“先練習間試試吧。”
“乙二間剛好空著，我帶你們過去？”
“好”，說罷，林燚又看向身後似乎在神游的賀渺，“你怎麽看？”
“都行，你定。”賀渺很有覺悟地將選擇權交給了林燚，只是在看到林燚與冷榮熟稔的狀態時，眸色深了深，而後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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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，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，被林燚排除在‘朋友’之外。想到此處，賀渺心中莫名有有點悶，他擡頭看了一下墻壁上的指引圖，辨認了一下方向，率先擡步，“走吧”。
林燚覷了賀渺一眼，暗自嘀咕了一句，“就沒見過挨揍還這麽積極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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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燚在旁邊的隔間裏穿好防護服出來，就看到賀渺站在場地中央，絲毫沒有穿戴防護的意思，此刻他上身是一件深藍色襯衫，下身黑色西褲，只簡單地將襯衫的袖口解開，往上挽了挽，露出了一小截手臂來。
姿態優雅的模樣，不像是來挨揍的，倒像是來視察指導工作的。聽到林燚過來的腳步聲，賀渺微微擡頭，“現在就開始麽？”
林燚腳步頓了頓，“你怎麽不穿防護服？”
“我以為，這是你希望的？”
“哦？那你倒是說說，我希望什麽？”林燚也不客氣，話音未落，一拳就打了過去，他自己當初學的比較繁雜，什麽跆拳道、詠春拳、格鬥術，都略微學了點，此刻打的時候，也不太講究，就怎麽方便怎麽來。
反正實在不行，還有冷榮師兄兜底，怎麽著，今天這頓揍肯定會給他落實了。
林燚心中其實也有些覆雜，當初的事情都發生這麽久了，認真算起來的話，他們兩人算是都有責任，只是時隔這麽些年，突然恢覆的記憶，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，林燚總感覺心裏憋了一口氣，不吐不快。
他不是委屈自己的人，以往想著事情是因為自己而起，他面對賀渺的時候，總不自覺地有幾分心虛，如今事情算是真相大白，他沒別的意思，就是想出一口氣，不然這事兒算是沒法翻篇……實在是不揍不利於身心健康。
賀渺微微後撤了一步，避開了林燚直沖他面門而來的拳頭，“希望我，‘負荊請罪’？”
“呵，”林燚一擊不成，右手就勢下壓，換做肘擊，攻向賀渺的胸膛，“那你倒是負荊請罪，我看看啊！”
賀渺側身一個格擋，繼續後撤，“想過，時間不允許。”不是他放不下面子，實在是因為下午還要趕去江城參加電影的路演，沒有時間準備那些東西。
“呵。這都多少年了？即便是您老親自去種荊棘，現在也該長成了吧？”林燚打出了幾分怒火，輕喘了一口氣，嘲諷到，“但凡我沒有想起來，你是不是準備一直瞞著，讓我背這個黑鍋？你是不是認為，只要你不說，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真相？”
面對林燚的質問，賀渺一怔，而後微微沈默了下來。
一開始的時候，他確實也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感情，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，他不知道何為喜歡，更不知道如何去愛……甚至因為他父母的事情，他一度以為愛情是一件令人憎惡的事情。
他本能地討厭著，無論是愛，還是被愛。
與林燚的事情發生之後，他的第一反應是惱怒，惱怒脫離控制的身體，甚至有些微微遷怒導致了這一切的林燚。
明知不可，卻又無法自控，事情發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，他陷入了一種深深地自我厭棄中。
……等反應過來之後，那件事情已經不僅僅是他與林燚兩個人之間的事情，而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情了。
這樣的情況，如何能用一句簡單的抱歉一帶而過？
況且，那個時候，他已經被送出國留學，且有兩家人從中阻撓，他根本無法聯系上林燚……無論是電話、微信、郵件、還是更為古老的信件。
看到賀渺沈默了下來，林燚怒氣更甚，“呵，被我說中了吧！”他一個旋身，一腳就踹了過去。
‘砰’一聲，賀渺生受了這一腳，微微後退了兩步，才穩住身形。
林燚本身就是半吊子水平，想打也是真想打，但是這一腳踹實了，他又有些意外，畢竟看前面幾招的情況，賀渺應該是有些底子的，“怎麽，心虛了？呵，不用你讓著我……”
賀渺微微攥拳，閉了閉眼，壓下了心中翻騰的情緒，“沒有，再來！”
後面，兩人又過了數十招，勉強算是有來有往，多數時候是他攻，賀渺守，實在守無可守的時候，賀渺也會有兩招進攻的，只是那力度，落在他身上的防護服上，輕飄飄的，沒有絲毫殺傷力。
一個多小時之後，林燚將手裏的拳套一摘，扔到一旁，冷笑一聲，“到此為止，江湖不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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